20、谁敢动她尽管试试

九九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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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池奕从落地窗看出去,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利落的上了车,片刻才眉峰微蹙,这都秋天了还穿短裙,那双美腿一年四季魅力四射。

    侧首回来,目光落在她没吃完的早餐时,转而沉声问:“昨天她见柯锦严,没受欺负?”

    展北面色不改,只是心想,向来只有顾小姐欺负别人的份儿,也恭恭敬敬的回:“没,东里智子一直跟太太形影不离,也不至于被欺负。”

    这是事实,顾吻安和北云晚姐妹情深外,跟东里智子的友情从来没变过,有顾吻安的地方,不超一里,或不过十几分钟肯定能看到他。

    宫池奕按了轮椅按钮,缓慢移出餐厅,好像也不担心她跟东里出点什么事。

    展北跟着走出去,补了一句:“对了,梁冰的位子大概保不住了,不过太太为此是倾家荡产了。”

    “她?”宫池奕漫不经心的启唇,又顿了顿。

    顾家出事这段时间,她为了顾老先生花光了所有积蓄,本就穷得叮当响,若说还能有什么……

    “她把卖宅子的钱花了?”宫池奕剑眉蹙着。

    挺聪明一个女人,果真是没碰过生意,钱哪能这么花?

    之后宫池奕什么也没再问,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轮椅滚向门口才淡淡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大少爷抽不开身,二少和四少估计到了,三小姐忙着案子的事,大概晚一些过来。”展北说着,一边开了车门。

    宫池家几个子女在外界看来个个神秘,彼此之间的关系也难以揣摩,都说三少宫池奕回到宫池家后十分强势,年长于他的几个人都在他手段下没个好下场,当然,他自己也瘸了腿。

    而他瘸了之后,宫池家安稳下来,但宫池中渊庞大的商业帝国交给谁一直是兄弟几个风起云涌、明争暗斗的核心。

    坐在车里,宫池奕一直薄唇抿着,低眉专注看着一份文件,文件封面一角印了月牙与S缠绕的三维徽章,黑色,代表军政最高机密。

    看到最后,宫池奕冷削的嘴角几不可闻扯了一下,随手放在一旁。

    干净的十指相扣,搭在膝盖上,微仰面阖眸不言。

    展北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因为微微的纳闷而蹙了一下眉,但什么都没问,照例把车开到公司。

    下车时,宫池奕才低低的嗓音吩咐:“八点之后如果她没事,让靳南接她到酒店来。”

    “是。”展北一边推着他往公司里走。

    八点之后,兄妹几个相聚,就是为了见太太才来,不然宫池家极少这样相聚。

    下午快五点。

    虽然还没到下班时间,但按说三少该走了,展北看了他几次,他却依旧岿然坐在办公桌后伏案专注。

    “三少。”展北终于走了过去,“余少催两次了。”

    宫池奕放下钢笔,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做派。

    机密文件昨天就送来了,三少在内阁的位置早被人盯着,瞅着机会施压意图换人,今晚很显然又是个下马威。

    宫池奕却不紧不慢,甚至刻意迟到,拖到了五点十五。

    凯撒酒店顶层特配会议室,装潢奢华而低调,暗紫色的地毯显得高贵,也多了几分压抑。

    里头已经坐了将近十来人,一个个精神饱满,军威凌凌,刻薄而锋利的谈论意见。

    直到大门打开,轮椅缓缓被推进去,里头才鸦雀无声,所有人起立,网轮椅上的男人行注目礼。

    他们接触宫池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都知道在这种人面前最该秉承‘水深不语,人稳不言’,否则容易栽。

    宫池奕微抬眼,深谙的眸光显得淡淡的,面对众人的恭敬也没什么表情,只随意摆摆手,“都坐吧。”

    展北把机密文件放到他手上,恭敬的退立一步。

    有人给宫池奕斟酒,他却将沉冷的目光定在文件上,“如果我没看错,我想结个婚,还得经过各位点头,是这个意思?”

    余扬身为仓城接洽英格兰内阁的书记,平时吊儿郎当,只有这时候表情不多,微蹙眉,火上浇油:“甚至于,三少想成婚,最好还是先退位。”

    说罢,余扬抿着红酒看热闹,看了大老远从英格兰赶过来的几位,他们盯着三少也够久了,一直没辙,三少在军营摸爬滚打时他们不知道在哪混。

    有人秉着公家腔道:“顾小姐的祖父辈身份不纯,我们也是为大体考虑。”

    宫池奕菲薄唇角勾了勾,“不纯的证据呢?”

    这……一众人说不上来。

    五年前,顾家和英格兰皇室有过牵扯,因而成了众矢之的,到现在顾家倒了,居然也不被放过。

    宫池奕冷下脸,矮于凳子的轮椅丝毫挡不住他眼底的锋利,“谁有能耐就找我要位子,危言耸听、飞短流长这套对我没用。谁敢动她也尽管试试,我废了一双腿,尚有一双手,正好手心里缺点揉弄的。”

    不急不缓的,幽幽沉沉的说完。

    他举起酒杯,嘴角微勾,那弧度极其赏心悦目,又莫名令人生畏,“我还有事,不多陪各位。”

    带来的那份文件被扔在了他轮椅停过的地方,在座的都懂什么意思,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轮椅徐徐出了门。

    余扬在他经过时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目送他,然后恢复一派风流,一分钟也坐不住的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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