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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
夏灵听说，王导又有了新想法，把剧组里过年都不回去、辛苦拍的雪地场景，三下两下剪完。
从程颢口中确认了这个消息，对王导的暴君有了新的认识。
对这次的录制主题曲，夏灵感觉到了压力。
二月底，伦敦大学要开学了。
夏灵买好了机票，在这之前，却先到录音棚，把电影的主题曲录好。
她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反反复复录了五六遍。
到最后，出来的成曲，比王导想的还惊艳。
王导眼都亮了，口是心非：“嗯，还好，一般般好。”
程颢笑：“能从王导口中听到这个评价，真不容易。”
他这么说，宽慰夏灵。
可是夏灵也能看出来，王导是很满意了。
*
二月底，夏灵回到了伦敦大学。
这是她交流生的最后一年。
这一年，程颢29岁。
六月中旬，王导的《长安旧事》在国内上映。
夏灵为了看首映，专程从伦敦回来。
*
程颢带着她，两个人一起坐在了A市最大的电影院里。
文艺片卖好不卖座，程颢很轻松就包了整个厅。
一小时三十分钟。
程颢看这影片，看得非常认真。
虽然电影是他演的，但是，不到上映，谁也不知道成片是什么模样。
当影屏亮起的时候，那明亮的光线投在程颢的脸上。
他五官立体，那光线从山根侧开，在鼻梁两旁落下阴影。
那薄唇轻抿，又是十分诱人。
一双眼眸深邃专注，注视着这电影屏幕，不带丝毫分心。
夏灵看着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要承认的是程颢在电影里，演技爆棚，举手投足确实也把民国共党特务的诡谲风云，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夏灵不如程颢。
身旁坐着程颢，美色当前，她总是视线禁不住的瞟向程颢。
那柔软素白的小手，在膝盖上放着，悄无声息的又向程颢的方向靠近。
一点，两点。
她的目标是程颢落在膝盖上的手。
正襟危坐着，夏灵的视线瞥着。
终于，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了男人的手。
那温热从指尖传来。
忽然间，程颢的手避开。
夏灵咬了下唇，刚想把手撤回来。
那修长温热的手忽然抓住了她。
他把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
那温热从他的手里，传在了她的手上。
寂静的电影厅里，夏灵听到了自己心跳怦然的声音。
她抬眸，看向程颢。
这时，程颢的注视也从荧屏上，向夏灵落来。
视线相对，他眸底带着些微的幽深。
右手松开她，在她头上抚了抚，像是安抚什么小动物。
程颢：“乖，专心看电影。”
男人的嗓音淡淡，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
被他看着，夏灵的脸轰地烫了起来。
“嗯。看电影。”
她转回了脸，看电影。
可事实上，看着偌大的荧幕，夏灵心神不定，完全不知道这荧幕上演的是什么。
她的视线向下，落在程颢重新牵了她的手上。
那修长力量的手和她柔软的手交握在一起，两个人的手都很好看，不但显得亲密极了，而且……那无名指空了的地方，戴戒指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