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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个和她独处过的夜暮，那个为她拼过命挨揍的夜暮，那个帮她报仇吊打他人的热血夜暮，那个被她治疗的幸福夜暮，那个可以照顾她的甜蜜夜暮……
尽管短暂，却那么温暖美好。
自家门被灭后，那是他唯一的温暖了。
唯一。
仅是这么一点点温暖，足以让他为了她可以颠覆世界，可以做任何事。
可惜，他还是晚了帝无忧一步。
若是他能出现的比帝无忧早，也许跟染染在一起的就是他了。
事已至此，尽管不甘不愿，他能做的唯有好好守护她，看着她的幸福。
若是那一天，她不幸福了，他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做她的臂膀、港湾、怀抱……
可能这想法很傻，起码他愿意为她傻。
这一刻，是他又感觉到了活的希望，生命的跳动。
多想能和她一直在一起。
十六爵暗暗合上眼眸，眼尾微有水光闪过，很快便被墨发掩住。
唇边是回忆中，那样甜蜜温暖单纯的笑容。
被狠狠抱了一会儿，凤云染才推开他，得以大口呼吸。
这么一下，不小心看到了帝无忧鼻青脸肿的脸，俊脸第一次狼狈的这么可爱。
“噗哈哈哈，你们切磋就打成这样了？哈哈哈，不是打人不打脸吗？这么狠的吗？”
凤云染忍不住爆笑，前俯后仰，肚子酸痛。
帝无忧那妖孽惑世的俊脸，变成了一青一紫的熊猫眼，眼皮还有些红肿，鼻子像是肿了一圈，嘴角有不少淤青。
明明该是心疼的，现在看到却是可爱又好笑。
他沉着脸，狠狠瞪了十六爵一眼，这才委屈巴巴的道。
“伤着最重的就是脸了，染宝你得好好给我擦药，否则顶着这张脸成亲，会给你丢脸的。”
这番话话里话外，都是对十六爵的挑衅和炫耀。
打他脸是吧，正好可以给染儿装可怜，苦肉计。
十六爵心脏生疼了下，成亲？他们这么快定下了吗？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当着他面说擦药的！
欺负他只能自己擦药？
凤云染偷袭，一低头，也看到了满脸淤青拳印红肿的十六爵，又是一阵爆笑。
“哈哈哈，你们几岁了，切磋还这样？幼稚，太幼稚了！”
明明两人都可以避免的，还故意这样，是对对方有多大的怨气啊，啧啧。
药神冷不丁的加了句，“染染你还笑的这么开心，没看出来你自己是红颜祸水么？啧啧。”
凤云染，“……”
收起了笑，拿出两瓶伤药，分别丢给了两个男人。
“你们自便。”
帝无忧手快，抢过了十六爵那瓶，得瑟的哼哼。
“这是我娘子的药，你不许拿。”
十六爵额头青筋跳了跳，默了，又委屈的软下声音。
“染染，帝无忧欺负我~”
“帝无忧，你都多大了，还欺负人家，幼稚幼稚幼稚，你以为你是小孩子抢糖果吃呢？”凤云染主持公道。
十六爵这才心里好受点，冲帝无忧还去挑衅得逞的眼神。
帝无忧拳头捏的吱吱作响。
当晚，凤云染被帝无忧掳走，还彻底掐灭了两人的气息，彻底掩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