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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顾客的话让秋彦的心中更是明朗。
回到化妆品专柜，他开始询问两名营业员关于谭昭的情况，其中一名营业员是最近才由总公司调到此处，对于谭昭的事一无所知，另一名营业员则是谭昭过去的搭班。
招蜂引蝶，男女关系混乱是她所说最多的话，但是问到具体，特别是秋彦亮明身份后，那人立刻支支吾吾。
事实上她和谭昭的关系很一般，因为业务一直做不过谭昭，所以对谭昭是充满嫉妒的。
秋彦从她口中一无所获，又去附近柜台问了一下情况，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李谦，将去总公司调查谭昭情况的任务交给他去办理。
李谦没有推托，那份尸检报告他也已经到手。
无论怎样，他也是一个刑警。
回到市局，秋彦立刻重新梳理了一遍最近停播的网红资料。
将因为声音特别动听、亲切的网红单独调出，随后根据张娜和谭昭的年龄判断，秋彦将年龄划分到二十到二十八岁间。
范围一下子缩小了。
最后圈定出三名对象。
这三人中一人是以歌声动听获得粉丝追捧，秋彦第一个就将此人划出，另外两个都是以谈话、聊天见长，不过其中一人大部分说的都是笑话，秋彦又将此人区分出去。
对象只剩下一人。
这个网红在网上的名字叫做凡凡。
看着已经停播了一段时间的演播厅，以及聊天室中还有思念她的粉丝留言，秋彦的视线停留在那一长串高高挂起的粉丝名单上，片刻之后看向凌问。
“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粉丝打赏网红？”
“不能理解。”凌问很认真地思索片刻说道，“我想这也是一份工作，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假如你是一个网红，你会怎样对待打赏你的忠实粉丝？”
“善待吧。”凌问还是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工作嘛。”
秋彦蹙了一下眉，“那就是说只要你认为粉丝提出的不是太过分要求一般来说都会答应？”
“应该是。”凌问说道，“不过还是有些不同，事实上整天和‘熟悉’的人聊天，难免会产生不一样的对待……”
“就是同事间也会有区别。”
“就像你和张林？”
凌问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去。
秋彦拿起电话，准备拨打张林的手机，现在张林主要负责的就是寻找失踪网红的事宜，凌问却在这时抬起了头。
“秋队，桑队副和夏队副你觉得哪个更合适？”
她的反击很有力，秋彦只能苦笑和默不作声。
幸好张林的手机很快就通了，避免了这场他自己招来的尴尬。
关照张林着重追查凡凡的下落后，秋彦感到待在办公室中怎么都不自在，起身离开。
然而来到办公室外他又不知该干什么。
于是漫无目的走出市局大楼。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他的鼻子又开始痒的难受，伸手刚凑到鼻子上，秋彦忽然想到已经有段时间没到史杏那里去进行心理治疗，看了一眼对面那幢大楼，他的脚跨了出去。
史杏正好有个病人在进行治疗，秋彦就坐在等候室中等待。
时间不长，约莫十余分钟后史杏送走了病人。
“最近怎么样？”
秋彦来到史杏的办公室后，史杏一边记录着什么一边问道，没有抬头。
“不好，有件案子很伤脑筋。”
“你的案子我不关心，因为这不是我负责的范围。”史杏还在记录，似乎是对上一个病人的病情变化进行分析，“我只负责你的病，晕血症。”
“没什么改观，还是看到血就会头晕目眩。”
“上次发病以后，是不是再没使用过锁闭抵抗？”
“没有。”
秋彦神色变得凝重，他忽然想到居士可是知道这个弱点的，万一和他的对抗中因为鲜血引起晕血症发作，是不是又要使用锁闭抵抗。
上一次使用后的后遗症可是让秋彦心有余悸，这一次还会如此？
或者情况会更加严重？
他的出神让史杏轻哼了一声。
“总算还知道轻重，我还以为你连命都不要了。”
秋彦知道这是史杏的善意，不过当事情真的发展到必须使用锁闭抵抗时，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使用。
“尖锐催眠治疗真的不能再进行了？”
史杏猛然抬起头，有些凶狠。
“秋彦，别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秋彦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那就是说我已经被放弃了，再也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谁说的。”史杏瞥了一眼，“我还没放弃你就放弃了？事实上我早就对你说过，现在的问题在于你何时能放下心中的抵抗……”
“包括所谓的锁闭抵抗其实也是你的自我封闭。”
“恐怕很难。”秋彦叹了口气，很无奈。
史杏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躺下。”
秋彦吓了一跳。
“干什么！”
史杏一怔，随即噗嗤一笑。
“你这个神探还会怕我！”
“当然。”秋彦坦然承认，“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
史杏哼了一声。
“别废话，躺下，别的病人都会主动预约看病，就你老是推三阻四，今天送上门来就别想跑了。”
“今天不治疗。”秋彦摇摇头，“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他的认真让史杏只能放弃，问道：“什么问题。”
秋彦在沙发上坐下，将张娜、谭昭的案子说给史杏听，对于两人生前遭受到的折磨、虐待也无一遗漏。
史杏却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这让秋彦感到有些惊诧。
“你好像……”
史杏抬了抬手，打断了秋彦的话。
“让我想想。”
秋彦抿上嘴唇，等待。
五分钟以后，史杏眉头紧蹙。
“秋彦，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这个罪犯会不会是未成年人？”
“不会。”秋彦轻轻一笑，“我想过，但是从作案时间上来分析，这人不是，虽然他的行为很难让人理解，但是反而更能说明每一件事都是熟思后的结果，我更想说，这个人比一般人更具有逻辑性思维……”他忽然停住话头，脑海中的一个想法明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