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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住心中的惊骇，马云标也笑着迎了上去：“蒋老弟，兄弟我真是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你了！”
两人亲切攀谈了片刻，蒋崇年扭头望向不远处的余乾，咧嘴一笑道：“余乾余老板是吧？”
真正强大的武师本身就带有一种凌厉的武道震慑力，更别说之前蒋崇年露的那惊世骇俗的一手了，余乾现在是半点怒火也不敢发出来了，赶紧抱拳一鞠躬，恭声道：“蒋兄真是名不虚传，手段通天，真正的武道高人啊！”
“轰！”
巨大的鲨鱼尸体扔在了余乾身前，整个东码头的地面都似乎微微震颤了一下。
“喏，送你的见面礼，余老板，3小时前我徒手捕杀的，新鲜得很，别客气。”
余乾看着巨鲨那大张着，满是利齿的血盆巨口，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多谢蒋兄。”
“行了行了，这海边风寒，走吧，蒋老弟，酒席已经备好了，咱们回头边吃边聊，让兄弟我好好为你接接风，洗洗尘，哈哈！”
……
乌市金鼎私人会所
“老马，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到你体内的真元波动？”
蒋崇年盯着马云标，皱眉道：“我可是听说5年前你就已经入道了。虽说不是以武入道，但怎么也不至于体内毫无真元波动吧？”
马云标看着蒋崇年，心中波涛汹涌，恨意滔天，神情一下子黯然了下来。
蒋崇年的出现，对他来说无异于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两次巨大打击，真的让他心死如灰，无比沮丧。
裴风手握雷电，言出法随，蒋崇年肩扛巨鲨，凌空而下，这都是神仙一般的手段，让他高山仰止，心中绝望。
原本他好歹也是入道大师，勉强也可排入他们这样的高人之列，可一切都被裴风给毁了，彻底毁了——！
眼见马云标神情黯然，沉默不语，蒋崇年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咧嘴一笑道：“好，先说正事。老马，我师弟王军凯的下落你查到了吗？”
这话一出，马云标顿时清醒了过来。
没错，正事要紧！
他和余乾相视了一眼，随即扭头望向蒋崇年，一脸肃然道：“查到了。蒋老弟，你的师弟王军凯……已经死了。”
“什么——？！”
砰然一声巨响，硕大坚厚的红木桌竟被蒋崇年一掌拍得四分五裂，汤菜碗盆散落了一地。
众人尽皆骇然，纷纷站起了身来，面面相觑。
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蒋崇年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凸，一言不发。
良久，一个森冷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有没有查到是谁杀的？”
王军凯的修为实力，至少抵得上百个最精锐的特种兵，极难身死。若是死亡，毫无疑问，一定是他杀，别无其他可能！
马云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小心翼翼说道：“查到了，他是死在沪市崇安杜九爷和罗三立手里的！”
“杜立宪？罗三立？”
蒋崇年凌厉如电的目光霎时望向了马云标：“不可能！阿凯是内劲大成的高手，就是身处枪林弹雨都未必会身死，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说到这里，蒋崇年冷冷一笑：“老马，我问的是谁亲手杀了我师弟！”
“我只查到是杜九爷和罗三立联手下的套，拿下了你师弟王军凯，蒋老弟。至于是谁亲手杀的，我还真没查到。”
说到这，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说！”
马云标冲他一抱拳，恭声道：“最近杜九爷和罗三立结识了一个能驾驭雷电，言出法随的高人，而且他们之间来往很密切，我猜……你师弟王军凯的死，肯定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驾驭雷电？”
蒋崇年的脸色终于有一丝变化了：“雷法传人？这人叫什么？正一教的还是茅山派的？”
马云标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之前我在沪市和这人有过一面之缘，也见过他驾驭雷电的手段，周围的人都叫他裴先生。我怀疑……他是正一教一脉的，施展的是传说中的太霄雷法！”
瞎话归瞎话，但想起当日裴风手握雷电，一击毁假山的那一幕，他心中就颤栗不止。
他是真的被裴风打怯了，只要一想到就心中畏惧，毛骨悚然。
不过，他并没有将裴风废他修为的事告诉蒋崇年——要想借刀杀人，自然不能讲出缘由，否则徒生怀疑。
“正一教？太霄雷法？裴先生？”
蒋崇年眼中精芒闪动，桀桀狞笑道：“就算他能驾驭雷电，会施展太霄雷法又如何？术法一道，只要没到传说中的真人之境，根本就不可能是武师的对手！法诀未成，雷电未出，我已摘下他项上人头了！这种法修之辈，杀他有如屠狗，举手之劳而已——！”
话音刚落，整个包厢都笼罩在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腾腾杀气之中。
在场每个人都感觉到了，纷纷色变，下意识地骇然后退了几步。
马云标一瞬不瞬地盯着蒋崇年，轻声喘息着，眼中满是深深的忌惮。
太可怕了！
刚才那一刻，他有种直觉——若是自己修为还在，若是此刻动了施法的念头，只怕……下一瞬，他的脖子就要这个蒋崇年扭断了。
真正强大的武师，一旦杀气勃发，那下手是绝不留情的！
“难怪当今术法一道日渐凋零，而武道却依旧兴盛不衰……修行前期，术法一道真的太吃亏了！只要没到传说中的真人之境，对上像蒋崇年这样内劲巅峰，手段恐怖，距离无上化境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武道强者，远距离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但近距离……那简直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啊！”
马云标心中黯然，悲凉莫名。
“蒋哥，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沪市报仇？”
一旁，余乾突然小心翼翼来了一句。
他给了裴风2000万，同时将交款时限延长到了两周，可随着一天天过去，他心里也越来越惶恐不安了。
他心里只希望这个蒋崇年快去找裴风报仇，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