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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母二首（第1页）

曾祖母

那时的水很清

载水人不经意间把水泼到地上

欢笑带回家。日头就把树逗笑了

她习惯出出入入，偶尔歇凉

她虔诚地祈祷

像西藏的朝圣者，信仰藏进心

子孙是嘴里的全部内容

寻求到词。造几个句子飘递向远方

冬天，她在赤脚上理解痕迹

痕迹的涵义。小孙女似乎长不大

只有伏在背

被背着才像洋娃娃似的

猪圈里的猪又肥壮了

曾祖母眯着眼

数落手头的人民币宛然希望开花

年终快到，到了

自此躺进泥土只能一条根

他乡的脚步，明年春日的声音

坚持到底

生活总在皱纹里。我们藏得很深

曾祖母藏到世纪末，或者延续

20050110

期待来信

要说的

一个小镇。要说的我必须拆成几块

试图排列，拼凑

明日偿还你心仪已久的梦

假如不是如果

那是一定的

坐在铺上写信，是村庄以外的事情了

如果它来自祖国，如果还在飞翔

愿意跑到榕江边

我坐在水上

邮寄每一次潮涨潮落的讯息

并且欣喜

205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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