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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遗症组诗（第2页）

后遗症

我所深爱的女人

那些并来的流亡、无家可归、突围的人

相互感应，像虫子在大地上靠拢

努力睡眠了——

夜夜比前夜更持续性地拉长

20040817

我阻止不了对小狗的怀念

2003年5月1日夜，像幽灵剔透地回旋

在院子，小狗莫有过的痛苦，垂死嘶叫

像无数的针头扎进黑暗的空隙

小袋的猎物，满口的泡沫，墙外的阴森

窒息的空间吞噬了小狗贱贱的命

五瓦的灯泡照不亮房屋啊

如同梦想无法顺利到天亮

我的愤怒有了方向，破口大骂有了更大的劲

如果有天堂和地狱

小狗该不瞑目地通往天堂，灯火通明

20040817

明天要走的路

是榕江堤岸

不定时的忠诚端坐者

今晚，水出奇地逆向而流

我们与万家灯火对起话

半明半暗地隐藏了许多事物

只要风再接连一点

便掀开出来，就像拨开一撮小草

看到土地的颜色

我们慢慢老了

吃砂锅粥时真担心

烟头会烫伤了明天

附近的妓女在迷幻中

手机声此起彼响

市场喧闹了，也落寂了

总在想，究竟有什么

要是我带一个陌生的女子回家

要是与她一起做爱，一起生活

我们将在哪里呢？明天

朋友即将离开，他乡的客人

夜黑黑啊，夜黑黑

宛如两只蚂蚁在大路

摸黑回家。空阔的房间接纳了我

只是要用多少根烟

燃烧夜晚，和今后的心绪

20040811

广场之事

人是城市的尘埃。熙熙攘攘的广场

吹来的风，将2001年三个男孩的笑开得嘴角

一对恋人安静地相拥，讲述了入睡前的梦

短短的时间内我们遭遇了洗劫的恶梦，衣袋空空

有了钱更像狰狞的野兽，入夜的露水清凉啊

环绕了一大圈花圃，走入了夏夜的黑

在墙角解开裤子时，全身湿湿的

2004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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