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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子夜诗歌作品四（第2页）

秋天

用我们在风中成熟的笑容

徐徐接近秋天

鸟飞过一根芦苇弯成

秋天最绝美的风景

母亲让镰刀斜放

在丰收了的田野

堆垒起一个个丰满的粮仓

心头的夙愿层层膨胀

整整一个稻香的季节

母亲在自家的炕上，煽动火神

要把我忧郁的眼神烘干

成为星星挂着清亮

成为新郎迎接新娘

“娃呀，请珍惜嫩嫩的乳房”

哦母亲我苦难的母亲

我正在夹着你的气息流过薄薄的秋

那个临水而照的女子

听到口哨会歌唱坐在我的船仓

秋天在鸟的鸣叫中上升

我将和我的女人手握诗稿

在漂流的日子

逆流而上

20021128

递进：在目光遭受俘虏之后

北风像一匹脱僵的野马触到空气

就嘶鸣，跨越草原，跨越村庄

此时一个人的目光从风中明亮

所有的眼睛丧失了光彩

顺着风，我们提升守望的高度

想要抵达的天堂。孤独和美好

从唇边梦呓般流动，再流动

仿佛睡进了一个世纪里的童话

故事中蜻蜓在水上开始来回。女子

江南的女子摆动起裙椐，提起篮子

在河流的欢畅中洗菜，聆听

我接近春天的伤口，秋天的家园

清澈又恬静的河水里，我愿是一条小鱼

咬紧水的温柔，趋向她，一同归去

20021102

12月8日：麦当劳。两只鱼

城市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的声响

沉积在两杯咖啡

她把我的忧郁啜进心里

绽开微笑，目光出神

我们一同念起了八月这个词

汕头，美丽的城市纯净的水

我们是两只鱼，尽情地畅游

如今寒冷掀起了整个水面

一个男人的痛从远方汹涌而来

在水的中央，麦当劳

她没有离去，游出动人的信念

用我的爱好爱上这个世界

“不要用单纯的眼睛看待社会，

要用单纯的心感受世界”

她的话字字打进我的脑海

送她回去没将话送完

两只鱼，要抵达水的远方

水清水浑浊污染的只是水

20021209

那个山区

一辆汽车载着一群阳光的人

进入山区，找到村庄的最初定义

山知道山的青翠

水懂得水的温柔

我们看到希望小学的气息

孩子们守住一面红彤彤的旗帜

渴求的目光遍及所有的叶子

关心孩子，关心山区

我们的脚丈量路的长度

沉重，一些瓦片让天空领略了痛心

一位山里人惊慌失措地与我们对视，神情木呐

自此，目光无法远离山区的景象

没有人能将心情放下

只有在每个日子打开门扉时

推开黑暗，双手合十

为山区升起一个春天的太阳

20021210

我想枪毙我自己

我年轻的过去象一场梦

悲观的色彩和许多露珠

挂在每天最早的阳光上

这样的日子，未来是什么？

我想枪毙我自己

我想枪毙我自己

让娇柔的感情站立于草原

阳光射来。对着自己的脑袋砰的一声

横尸大地。让鸟衔走我的灵魂

我想枪毙我自己

让幼稚的文字焚烧于烈火中

更换姿态，把深刻的思想延伸到生活的内核

我们的伤痛因为成熟而减少

枪毙自己，象一条蛇不断地锐变

最终拥有新生命与激情

可以跟任何人谈谈生活的幸福

幸福一生

出嫁

走了好长的路，咿呀作响

十七岁的门尘封般被打开

我的眼光该在哪个角落站住

曾经为我整理房子的女子

把她嫩嫩的乳房交给了一个男人

坐在阳光里，喂养孩子

时光的马车，悲哀地驶进人群

那些日子，我带着稻田里的气味

她将长发披在我疲倦的肩膀

我们的心事在春天次第开放

节节上升，对着太阳

她的誓言在城市里显得单薄

我在乡村，守住她的美丽

等来的却是她出嫁的消息

拼尽全力跑到了乡村的尽头

用十只手指挡在路的中央

无法拦住出嫁的脚步

200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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