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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告别圣女(第1页)

巴托尼亚的晨雾还未散尽,剑湾港的青铜码头上已响起震旦龙舟特有的号角。赤鳞的龙爪轻轻抚过龙舟舷侧的鎏金蟠龙纹,鳞片在晨光中泛起赤铜与银白的交错微光——这是震旦工部以玉龙残鳞为引、纳伽什控水符文为骨锻造的「气脉导流纹」,龙骨深处嵌着康拉德改良的微型血龙晶核,能将圣恩露水转化为驱动洋流的气脉动力。

“真是件艺术品,龙裔。”伊莎多拉的圣痕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她的银辉长袍边缘绣着新的骸骨暗纹——那是曼弗雷德用亡者丝线为其加固的混沌抗性,“比莱弥亚的血色快船多了份与亡者共鸣的诡秘。”

“震旦的龙舟向来借势而行,”赤鳞轻笑,龙瞳倒映着船首昂扬的蟠龙雕像,其眼中镶嵌的圣甲虫金粉与曼弗雷德的颅骨徽记遥相呼应,“就像我们与贵国的契约——以圣恩为帆,以亡者为锚,在混沌的洋流中稳住气脉的罗盘。”

曼弗雷德站在龙舟甲板上,战镰随意倚在刻有纳伽什符文的桅杆旁——这根桅杆由艾维海姆圣橡树与纳伽什黑檀木合生而成,树皮上的圣痕与骨纹正随着海风轻颤。他看着伊莎多拉胸前的圣痕与自己铠甲上的百合烙印,镜片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柔和:“王室的圣言法师们还在研究如何让骷髅兵与圣恩共存?”

“他们更该研究如何让圣杯骑士理解,亡者锁链与圣露并非水火不容。”伊莎多拉的指尖划过龙舟护栏,圣露在蟠龙纹上凝结成百合露珠,却在触及骸骨符文的瞬间化作银蓝雾霭,“但至少,劳恩国王已同意开放剑湾港口作为共生补给站——龙骨下的圣泉井将同时滋养圣露与亡者藤壶。”

港口深处传来马蹄声,兰斯爵士策马而至,护颈的圣女徽记上系着新的骸骨玫瑰丝带——丝带中织入了赤鳞的龙鳞碎屑,能在混沌污染中开辟临时气脉通道。他翻身下马,将一柄嵌着圣甲虫金粉的符文剑递给曼弗雷德:“康拉德说,这是用砾石荒原的伪共生核心锻造的‘双生刃’,剑柄的圣痕凹槽可注入龙裔气脉,让三种力量在斩击时形成共振。”

“替我谢谢那位亡者法师。”曼弗雷德接过剑,符文在他掌心亮起,圣露、骨雾与赤铜色气脉同时在剑刃流转,映出剑湾港口新立的双生图腾——圣乔治战旗与骸骨玫瑰缠绕在蟠龙柱上,“下次见面时,或许我们能用它在混沌魔域刻下共生的锚点。”

晨钟忽然响起,这是巴托尼亚港口每日向湖之女神致敬的时刻。伊莎多拉转身望向港口中央的圣乔治雕像,其基座新刻的震旦星图与纳伽什符文正在吸收晨露,在曼弗雷德的颅骨徽记上投下三色光斑:“湖之女神的神谕说,‘双生之刃将在风暴中淬火’,”她回头时,圣痕与曼弗雷德铠甲上的百合烙印发出共鸣,“当奸奇的伪共生体学会在海上航行,血色快船的血晶炮将与快浪号的气脉炮组成交叉火力网。”

赤鳞忽然抬头望向天际,玉珑纹章传来气脉的轻颤——那是震旦母国的「玉龙号角」在召唤,只有龙裔能听见的洋流歌谣。她解开龙舟的气脉锚点,鎏金蟠龙纹突然活过来般游弋,将海面的晨雾吸入船底的「玉龙核心」——那是用震旦先民的航海星图锻造的气脉熔炉,此刻正与曼弗雷德的亡者魔力形成临时共振。

曼弗雷德点头,向伊莎多拉行了个亡者的颔首礼——这次颔首时,他肩甲的颅骨徽记首次浮现出百合虚影,“告诉劳恩国王,当剑湾的三色玫瑰第二次盛开时,我们会带着震旦的「星砂骨晶」,来修补圣恩与亡者之间的裂隙——那是能同时承载圣露与骨雾的共生媒介。”

伊莎多拉目送龙舟驶离码头,圣痕在胸前勾勒出震旦特有的「引航咒文」,与龙舟桅杆的纳伽什符文完美契合。快浪号的船帆同时升起震旦的蟠龙旗、巴托尼亚的圣乔治旗与曼弗雷德的颅骨旗,三色旗帜在海风中共舞,正如他们刚刚告别的王庭穹顶,湖之女神的裙摆已悄然织入骸骨流苏与蟠龙鳞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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