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六章 顾名思义

凰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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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云锦有太多的疑惑要问清楚,她知道那个男人当时叫出她的名字就是为了让她救他,可的确产生了很多的问题让她不解。

    既然如此,宣云锦自然不介意早点让人醒过来解惑。

    喝完药不过一个时辰,那人果然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的处境首先是戒备,身上的危险气息让人惊悚,明显带着杀人如麻的血腥杀气。

    宣云锦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此人,依旧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的人。

    锦衣男人转动清明的眼神,看到了宣云锦之后神情一顿,似乎放松了些许,试着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情况真的好了很多,稍微艰难却无比优雅的做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宣云锦:“真不愧是小神医,这医术果然非同凡响。”

    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清楚,宣云锦能够出手就控制住情况,男人意外又懊恼,早知道宣云锦真的这么厉害就应该早点找人治疗的,何至于吃了这么多苦头?

    宣云锦不动声色的看着男人动作,没有开口,也没有其他表示。

    男人坐起身来才发生全身都被包扎了,整整齐齐的特别好看,也特别舒服。

    伤口凉悠悠的有些发痒,似乎正在快速的愈合。

    “不说说你是谁吗?”宣云锦见男人还在自我感觉,淡淡的开口问道:“我似乎不记得认识你这么一号人物。”

    男人抬起头,看向了火堆上散发着米香的粥,舔了舔干涉的唇:“我饿了。”

    宣云锦冷笑:“自己动手……”

    她帮忙熬药煮粥就很不错了,难道还要她伺候着喂不成?

    男人无语的看着宣云锦:“你真的是医者吗?居然让病人自己动手?尤其还是我这种伤得严重的病号?”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善良慈爱都没有,到底哪里可爱了?凭什么让那么多好男人倾慕?

    宣云锦扭头看向了洞外,压根儿就没有要听话帮忙的意思:“吃了我那么多好药,还不能动,那真是浪费了。”

    男人苦笑了一声,看了看宣云锦,又看了看食物的诱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给我把脉,难道不觉得我中毒你有些熟悉吗?”

    宣云锦皱了皱眉,重新看向了男人,抿唇不言。

    她的确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她没想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了,听男人这么一说,必定是她亲近的人才是。

    心口一跳,宣云锦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而且还不相信,这不可能的……

    男人幽幽的开口,似乎很笃定宣云锦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我身上的是触发激活后的毒状态,若是潜伏状态,感觉必定不一样,只不过会让你有一种熟悉感。”

    宣云锦眯了眯眼,倒抽了一口凉气,闭眼一会儿才起身,拿了干净的碗给盛了一碗粥,吹凉了一些才递给了男人。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罂粟般的笑意,眼神带着得意,他赢了。

    一时之间,洞内安静如斯,男人缓缓的喝着粥,觉得全身暖得张开了毛孔,舒展了许多。

    宣云锦则是怔怔的看着男人动作,渐渐的有些出神,她身边有潜伏毒的人除了章奕珵还有谁?

    男人一提及,宣云锦就想起来了那所谓的熟悉感,果然是在章奕珵身上把脉到的。

    优哉游哉的喝完一碗,男人递给了宣云锦,示意再要。

    宣云锦抿了抿唇,重新给他盛了一碗,男人倒是不急着喝。

    缓缓的吹着,男人面色阴沉,带着一丝无法化解的戾气,如此一来倒是破坏了那一张精致的脸。

    宣云锦显然极为有耐心,只是等着他开口。

    “没想到,你对你相公倒是一番真心,为了得到消息,宁愿放下自尊来做伺候人的事情……”男人凉凉的说道,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宣云锦轻笑:“你说这话是在嫉妒吗?真是压抑不住嫉妒的酸味,就是不知道吃的是谁的醋?或者说你想到了自己什么事情?”

    “自尊?那是什么?多少钱一斤?”

    宣云锦从来不觉得这跟自尊能够扯上关系,她开始不动手只是懒得动,加上跟这人不熟。

    后面动手自然是当病人看待,大不了就是医生护士一体,有什么奇怪的?

    一个好的医生,岂能丝毫不知道护理的工作?相反,还会很精通才是。

    男人眯了眯眼,抬眼看向了宣云锦,真是犀利的女人,而且擅长一针见血的戳心窝子,他不过是感叹一下,竟然就让她看出了自己尽力过情伤。

    所以,看到宣云锦为了章奕珵伏低做小,难免会有一种破坏的狂躁感。

    “知道这是什么毒吗?”男人放下手中还滚烫的粥,突然收敛了戾气,好整以暇的看着宣云锦。

    宣云锦眨了眨眼:“愿闻其详。”这个人还真是喜怒不定,脾气古怪,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低低的一笑:“情殇毒,顾名思义……”

    男人盯着宣云锦的表情缓缓的开口说道,似乎狩猎之前的戏耍,等着看好戏的心里:“一旦受了情伤就会毒发,爱得越深,伤得越重,毒发的时候越痛苦,偏偏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毒也不会让人死,反而有固本培元的作用,让人更加长寿。”

    宣云锦一窒,用毒养出来的长寿,平日里的痛苦不言也明。

    男人低低的笑着,有自嘲,有讽刺,还有一种自我唾弃的愤怒:“你说,做出这种毒和使用这种毒的人,到底是何等恶毒的心肠,定要让人受尽情殇之苦,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生不如死……”

    宣云锦眯了眯眼,突然如男人愿的变了变脸色,死死的盯着他:“一旦情殇就会毒发?”

    男人笑呵呵的看着宣云锦,无声的把玩着自己有些疙瘩的长发,心下觉得好脏,忍不住又皱了皱眉:“怎么,害怕了?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这不符合常理啊!”

    以那个状元郎恨不得将宣云锦别在腰带上的爱恋,宣云锦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深山里,虽然是他的福气,却的确不太对劲。

    宣云锦脸色沉了沉:“我问你话……”